菩萨蛮·画船捶鼓催君去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菩萨蛮·画船捶鼓催君去翻译和注释
译文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道上露水湿漉漉,难道不想早逃去?只怕露浓难行路。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说麻雀没有嘴?怎么啄穿我房屋?谁说你尚未娶妻?为何害我蹲监狱?即使让我蹲监狱,你也休想把我娶!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谁说老鼠没牙齿?怎么打通我墙壁?谁说你尚未娶妻?为何害我吃官司?即使让我吃官司,我也坚决不嫁你!
注释
厌浥(yì)行露,岂不夙(sù)夜,谓行(háng)多露。
厌浥:潮湿。行,道路。
谁谓雀无角(jiǎo)?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谓:可能是畏之假借,意指害怕行道多露,与下文的“谁谓”的“谓”意不同;一说奈何。角:鸟喙。女:同汝,你。无家:没有成家、没有妻室。速:招,致。狱:案件、官司。家:媒聘求为家室之礼也。一说婆家。室家不足:要求成婚的理由不充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yōng)?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sòng)?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墉:墙。讼:诉讼。
赏析
这是一首惜别词。作者词中以一推一挽之情劝住对方的眼泪,这种抒写伤离恨别心绪的表现手法,与宋词中写离别时常见的缠绵悱恻、肝肠痛断、难舍难分的情状有所不同。
这首词从送别写起。捶鼓,犹言敲鼓,是开船的信号。船家已击鼓催行,而这一边却楼上把盏劝酒。“催”,见时间之难以再延。“留”,见送行人之殷勤留恋。一“催”一“留”,就把去和住的矛盾突出出来了,并且带动全篇。“去住若为情,即由首二句直接逼出,欲去不忍,欲住不能,何以为情?这一问见别离之极度苦人。”西江潮欲平“的好处于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由前面击鼓催客、高楼把酒的场面推出一个江潮涨平的辽阔场景。句中的”欲“字包含了一个时间推进过程,说明话别时间颇长,而江潮已渐渐涨满,到了船家趁潮水开航的时候了。
换头就江潮生发,潮水有信,定时起落,所以说“容易得”,然而它能送人去却未必会送人来。一旦南北分离,相见即无定期故云“今日此樽空,知君何日同!”结穴处一笔宕开,颇值得玩味。“此樽空”,遥承上片次句“把酒留君”,“樽空”见情不忍别,共拚一醉。但即使饮至樽空,故人终不可留,所以结尾则由叹见面之难,转思它日再会,发出“知君何日同”的感慨。
宋代曾季貍《艇斋诗话》评这首词“甚有思致”概因此词借江潮抒别情,不仅情景交融,同时还显出情景与意念活动相结合的特点。词“去住若为情”这样的思忖后,接以“江头潮欲平”,看上去是写景,实际上却把思索和情感活动带进了景物描写,那茫茫的江潮似乎融汇着词人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浩渺的情思。
下片“江潮容易得,只是人南北”仍不离眼前景象,而更侧重写意念,以传达人物的心境。结尾二句虽然表现为感慨,却又是循上文章活动继续发展的结果。所循的思路应该是:今日樽空而潮载君去,但未知潮水何日能复送君归来。依然是情景和思忖结合。词中以回环往复的语言节奏,来表现依依不舍、绵长深厚的“思致”。
菩萨蛮·画船捶鼓催君去拼音版
huà chuán chuí gǔ cuī jun1 qù 。gāo lóu bǎ jiǔ liú jun1 zhù 。qù zhù ruò wéi qíng 。xī jiāng cháo yù píng 。jiāng cháo róng yì dé 。zhī shì rén nán běi 。jīn rì cǐ zūn kōng 。zhī jun1 hé rì tó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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